祝然並沒有懷疑身旁男人的話。
她不覺得他在哄騙自己。
話可以哄騙人,但心騙不了人。
從燈光熄滅,到他出現在身邊,祝然原本小鹿亂撞的心髒,跳動的速度更快了,麵頰發熱,一路蔓延至耳根,她罕見嚐到害羞的滋味。
對一個陌生男性,出現心動的反應,按照常理,是不正常的。
但若他是自己遺忘的丈夫,就正常了。
祝然被他握住的手腕,並沒有受到冰冷侵襲,皮膚愈發滾燙起來,過電般的酥麻通過與他相連的地方,難以控製地竄入她背脊。
這五年,心裏時常縈繞的悲傷情緒在這一刻消散。
被糖蜜一樣漿液填滿。
她不滿足簡單的握手,想埋進他懷裏,兩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身,與他緊密相連。
可她害怕丈夫覺得自己是一個孟浪且輕浮的人。
隻能矜持地反握住丈夫的手,唇角翹了翹,想要向丈夫道歉,道歉自己這些年把他遺忘了,她不是故意的,這五年,她過得很難過,每天都在想他的。
不然也不會經常夢到丈夫。
“我很想……”
‘你’字還沒說出口,燈亮了,明亮的燈光落在祝然眼底,適應黑暗的眼睛被光刺激出些許生理淚水,即便如此,她還是努力睜大眼睛,往身邊看去。
什麽都沒有。
手腕也是空****……
又是夢?
祝然嚐到強烈落差感,眼圈緩緩變紅。
她已經一連幾次嚐到這種感覺了。
方才說是她丈夫的人,他明明和她說了很多話的,還說他名字是她取的,為什麽還是夢?
“小然?”
對於祝然而言停電時間很久,但對於遲青幾人,就停了不到兩秒鍾的電,電燈又恢複正常了。
燈亮,卻見祝然像失了魂一樣站在原地。
祝然搖頭。
她沒有把方才發生的事,告訴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