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念念錯愕抬頭，怔怔地看向卓聿琛。
淚光模糊了她的視線。
朦朧中，她看不太清卓聿琛的五官，硬朗的線條似乎更冷漠了，透著紮人的無情。
這樣的卓聿琛讓人覺得很陌生。
或許由始至終，她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卓聿琛！你夠了！”費思羽多麽溫潤的一個人，此時氣得臉都紅了，“你知不知道，那驢友的手機出現了問題，隻拷下這一份視頻。”
“現在，你卻將這唯一的一份證據給毀了……”
“你……你……”
費思羽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質問了。
心裏透著無力感……以及對顏念念濃濃的心疼。
“什麽？”
顏念念錯愕地轉頭看向費思羽。
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也就是說……
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已經沒了。
為什麽會這樣？
身子搖搖欲墜，顏念念手指痛，可此時的心口卻更痛。
酸意翻湧。
剛剛被卓聿琛痛踩的時候，她的眼淚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兒也沒落下來，可此時，終於忍不住了。
滾燙的淚珠兒順著蒼白的麵頰滾落。
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麽的無助。
費思羽頓時慌了，“念念，別……別這樣，別哭……”
“沒事的，我們……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一定還會找到證據的。”
他手忙腳亂地去擦顏念念臉上的淚珠兒。
整個大男人此時看上去竟是那樣的無措。
顏念念搖了搖頭。
她聲音哽咽，鼻音有點重的輕喃，“費思羽，謝謝你！”
她知道，費思羽為她做得已經夠多了。
在她被陷害，沒人相信她，被千夫所指的時候，是費思羽急急趕來，給了她這份難得可貴的溫暖。
她真的很感謝他。
“念念……”費思羽心中內疚的不行。
說到底，他還是沒能幫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