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聞言,抱拳拱手,隨後徑直言道:
“太子殿下,我近來仔細想了想。”
“如今建文餘黨未除,北疆也有瓦剌作亂。這內憂外患,殿下覺得該如何應對呢?”
朱高熾有些詫異。
這老三是什麽樣的人,他是最清楚不過。
平日裏,其最愛的事情,也無非是駕鷹走犬。
可今天卻能說出一句像模像樣的人話,看來自己也真是小看他了。
“哦,老三,你說這些話,我也確實想過。”
“但這憂患交加,我也確實難以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所以依老三你的看法,此事又當如何呢?”
朱高燧上前一步,隨後朗聲道:
“殿下,依我看來,隻需尋一人,前往北京,穩固軍防擋住那些蠻子。”
“這區區建文餘孽不正是反手可降嗎?”
“但此事需得皇室宗親坐鎮,外人去,自是不妥。”
說完,朱高燧直接後撤一步,隻見他單膝跪下道:
“大哥,我們是親兄弟。”
“你信不過別人,也該信我才對!”
“臣弟這麽多年,沒什麽太多的作為,但也還是想著要為大哥分憂。”
“所以臣弟願自請前往,永鎮國門。”
此言一出,大殿內瞬間靜默。
朱瞻基的眼神閃爍,心中暗自思量。
自己這三叔,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主動請纓去北京,莫非是想遠離權力中心,還是說另有圖謀?
而此時,一直一言不發的朱高熾心中也不免警覺了起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己這個三弟,他簡直是再了解不過。
這老小子,可是個占不到便宜,就算吃虧的主。
今日他主動請纓前往北京,此事若是沒有蹊蹺,那倒是見了鬼了。
衡量一番後,朱高熾索性不再言語。
他直接給朱瞻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