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深深地吸氣,盡力平息躁動的情緒,“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撞老夫人。”
陸正涵怒極拍案,眼裏戾氣翻湧,“我說是你就是你!”
一隻瓷碗比較靠邊,因為膳桌的震動而掉落在地。
瞬間碎裂。
屋裏屋外的丫鬟婆子嚇了一大跳。
都不敢過去收拾瓷碗的碎片。
“你不跪下,我不介意幫你!”怒火在他的四肢百骸流竄,呲呲地冒煙。
“所有人都看見了,撞倒老夫人的是春歇!”沈昭寧還沒做出反應,紫蘇就跳出來怒指站在角落的春歇,“春歇不受任何責罰,大爺卻非要責罰大夫人,是不是連一個賤婢都能欺到大夫人頭上?”
“你放肆!”陸正涵怒得拳頭骨節啪啪地爆響,“把她拖下去!”
“大爺您寵妾滅妻也就罷了,就連妾的賤婢您也要護著嗎?”
她擼起袖子就幹,唾沫橫飛地怒懟,“既然您這般憎恨大夫人,為什麽不和離,非要把大夫人留在陸家?”
蘇采薇怒喝:“賤蹄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這麽跟大爺說話?”
這賤婢竟敢罵她是妾?!
紫蘇氣鼓鼓地叉腰,手臂橫掃千軍似的怒指他們,“你們一大家子明目張膽地欺辱大夫人,奴婢有什麽不敢的?奴婢定會把你們陸家的肮髒事傳得人盡皆知,讓全城百姓評評理,看看書香門第陸家有多齷齪!”
“這賤蹄子以下犯上,撕爛她的嘴!”
蘇采薇威嚴十足地吩咐兩個婆子。
若是讓這個賤蹄子再猖狂下去,她豈不是白當了幾年的主母?
兩個婆子氣勢洶洶地過去,凶狠地摁住紫蘇。
紫蘇沒有半分畏懼,奮力地反抗。
沈昭寧因為紫蘇的舉動,心裏布滿了暖熱,小臉卻散發出縷縷清寒,“陸大人,今日你們動了紫蘇,耀哥兒休想進清正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