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歇被揍得嗷嗷慘叫,毫無反擊之力。
不多時,她就鼻青臉腫,發髻散亂如瘋婦,腦袋有幾處磕傷,鮮血流了一臉,甚是可怖。
蘇采薇麵色劇變,著急地吩咐婆子:“快!把她們拉開!”
幾個婆子過去,七手八腳地把紫蘇拽開,解救春歇。
沈昭寧給冬香和紫葉眼色。
她們麻利地過去幫忙,防止那些婆子對紫蘇下黑手。
終於,這場鬧劇結束了。
紫蘇被冬香和紫葉拖過來,但她好似變成了一隻橫行的戰鬥蟹,嘴不饒人,“再有下次,我拔了你的舌頭!”
春歇蜷縮在地上嚶嚶地啜泣,衣裳撕裂了,無法遮蔽身軀。一個婆子解了外衣披在她身上,不至於太難看。
蘇采薇看著春歇的慘狀,麵色難看地福身認錯。
“大爺,發生了這種事,是我禦下無方,我願領罰。”
倒也不是多心疼春歇,隻是春歇是她的近身丫鬟,打春歇無異於打她的臉。
她是陸府掌實權的主母,被一個賤婢當眾打臉,若不嚴懲,那些下人豈不是都效仿紫蘇犯上作亂?那她如何執掌全府?
陸正涵目睹了這種烏煙瘴氣的鬧劇,麵上掠起濃濃的厭煩,“此事跟你無關,但下不為例。”
“是。”
蘇采薇不免暗暗得意,夫君總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看向沈昭寧,麵上不敢有半分責備,但語氣含著幾分善意的規勸,“姐姐,這裏是風和苑,而且大爺在呢,你縱容賤婢打人,鬧得這麽難堪,總歸是不妥的。”
“紫蘇越發的張狂跋扈,姐姐莫要把她縱容成鄉下莊子的惡奴,騎在你頭上才好。”見沈昭寧淡淡的,蘇采薇明著告誡,實則是說給大爺聽。
“春歇誣蔑我這個正頭大娘子,把罪責推到我身上,紫蘇教訓這種謀害主子、心術不正的賤婢,有何不妥?”沈昭寧在紫葉的攙扶下站起來,蒼白的小臉浮著冷笑,“那些勳貴豪族的內宅,若有春歇這種賤婢,早就拔了舌頭、打斷雙腿逐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