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很懂事,做完了飯,並沒有在這吃,而是先回了窩棚。
眼下這年頭,雖然說沒有了三媒六聘的說法,但好多人家還講究一個規矩。
他這連訂婚的東西都沒有,也就沒啥名分,人家趙洪生沒張嘴留他,他也當然不能腆著臉留下。
不過,香玉還是疼人的,提前就用老飯盒給他留了一份。
回到窩棚,吃飽喝足,王東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
眼下吃喝不愁,王東昨天也著實是累得夠嗆,而且昨晚上吃得飽飽的,現在也不餓,王東翻了個身就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但很可惜,天底下事兒沒這麽好的。
王東大概是七點多醒的,九點,那劉洪就來了。
劉福生和劉洪,弄了一個大點的板車,讓牛拉著,爺倆來到了這邊的山腳下。
進山,就不能用牛了,隻能用他們自己。
三人輪流拉著板車,慢慢從山路進了山。
整整忙活了一個上午,他們才把車弄進去,又花了兩個鍾頭,才把整個的熊架子都弄下來,太陽都落到半山了,他們才回到家。
而王東之前安排劉福全弄的那個熊皮,已經弄得差不多了,這一次,王東打算親眼看著劉福全弄一弄,畢竟以後他不能總這麽麻煩別人。
劉福全倒也沒有任何想要藏著掖著的意思,他直接從側屋裏邊取出來了十幾根已經生鏽的老釘子,直接把熊皮給釘在了一旁的土牆上。
弄好了以後,劉福全又從自家的灶台底下掏出來了一簸箕的草木灰,先用小篩子過了一遍,然後又把這些細密的草木灰撒到了熊皮裏麵。
“老叔,這是幹撒呢?”
王東看著劉福全:
“這咋跟弄灰狗子皮不一樣啊。”
劉福全嗬嗬一笑,一邊忙著手上的活,一邊對著王東介紹的:
“這啊,這叫熟皮,具體是為啥這麽弄,咱也不懂,反正老輩子的獵戶都是這麽幹的,熊皮賣不上錢,隻能自己用,可是這玩意兒又太硬了,一般情況下用不了,就得用這鍋底灰弄軟和了,才能改成衣服,改成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