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邊塞的酒,用人骨以及人血所泡。”司止淵眼睛微沉地凝視著她,“這四年,我喝的都是這種酒,拜你所賜,拜你徐家所賜。”
說完,他唇一勾。
徐千雁臉色蒼白一瞬,胃部翻攪滾動,惡心的差點要吐出來。
終於裝不下去了,聲音冷顫,“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司止淵掃過她的麵容,不過短短四載,她嫁為人妻,且育有一子。
聽說他們夫妻恩愛,琴瑟和鳴,乃京都人人皆知的佳偶。
可她在溫柔鄉的時候,他泡在自己同袍的血水裏。
她倒在她夫君的懷中親昵時,他抱著自己下屬的屍骨。
她憑什麽過得如此安好???
司止淵的手指拿捏住了她的下頷。
清晰骨裂般的疼,讓她的小臉變得煞白無比。
她被迫撐起腰身,揚起小臉,遙望著眼前煞氣滿滿的男人。
下一秒,男人傾身,薄唇幾乎要覆上來。
她嚇得要往後退,失聲重重喊道,“司止淵!!!”
久違的名字。
司止淵眼裏閃過一絲趣味,下一秒寬大修長的手掌整個包裹住她纖細脖頸,那一瞬窒息感攀附而來,她被迫仰頭,像是幹涸求澤的魚,以求生機。
“誰允許你叫朕的名諱了?”司止淵帶著一抹譏。
徐千雁心髒微顫,那股瀕死的感覺讓她本能的落下一滴眼淚,“臣婦僭越,還請陛下責罰,但當年之事與我夫君無關,願陛下開恩,放過臣婦的夫君……”
她顫著唇,聲音變得艱澀難聽,卻依然磕磕絆絆將話說完。
不為求己。
隻為另一個男人。
司止淵的手加重了幾分,“莊繆生死都在你的手中,徐千雁,你覺得朕要的是什麽?”
他嗓音輕慢倦怠,帶著四分試探,悠悠地看向她。
徐千雁驟然胸膛灌滿了寒涼,看著那雙眼睛,“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