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女心切?那我兒被她害成這般,徐千雁,你今日要麽就同意窈姐兒驅邪,要麽就允明月入門為平妻,我絕不會讓莊家斷送在你們母女兩個身上!”
大夫人憤怒而道。
徐千雁聞言,驟然明白了所有。
她輕聲一笑,“原來婆母和表妹打得是這個主意。”
大夫人被拆穿後,沒有慌亂,反而理直氣壯:
“是又如何?你四年就生了一個女兒,還是個癡兒,按照我慶國法律所犯七出,無子嗣,不奉婆母,我本可以直接休了你,但如今我隻要明月為貴妾,為我莊家開枝散葉,已是寬宏大量了!千雁,你該謝謝婆母才是。”
徐千雁頓覺想笑。
這一字字仿佛都是她在不知好歹似的。
她嫁於莊繆四年,一年孕期,兩年孝期,一年前莊繆忙於恢複官職,她從何有孕?
說她不侍奉婆母,更之是荒誕,先不說大夫人這日日流水一般的藥膳補品,她上下的首飾和穿著,哪一樣不是從她的嫁妝所出?
莊家自詡清流世家,不曾從商,全靠她這帶來的嫁妝鋪子補貼。
要不然哪裏輪得到她這般體麵?
不等徐千雁開口,大夫人又已經擅自做了決斷,“等納明月進門後,你必須與徐家斷絕關係,你的嫁妝也不許記在徐家名下,以免以後徐家落難一並被抄……”
一股氣血湧了上來。
徐千雁算是明白了,若她沒有這豐厚的嫁妝,她這位婆母已經毫不猶豫的將她給休棄了。
這是一邊厭棄她,一邊又想著拿捏她的嫁妝。
還真是打著好主意。
“母親我還沒答應。”徐千雁聲音冷下,皮笑肉不笑地回。
大夫人聞言,擰眉,“你還敢不答應?”
徐千雁眼眸微垂,“納妾之事,我就算應允,但還得過明路,由家中長輩點頭。”
“他們都同意了,”大夫人顯然早有準備,隨即趾高氣昂地冷笑一聲,“家中長輩都允了,他們怎麽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大房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