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不等蔣鹿鹿的允許,門便被他推開了。
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仿佛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闖入。
蔣鹿鹿依舊坐在書桌前,手中的雕刻刀在耳圈上輕輕劃過,留下一道細膩的紋路。
她的目光專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的光腦被收走了,但好在儲物戒子還在,裏麵裝著她未完成的作品和一些零碎的工具。
她實在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便將這耳圈取了出來,繼續雕刻。
“冕下可是在生我的氣?”
昂琪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走進屋內,見蔣鹿鹿不理會自己,便湊到她跟前,低頭看了看她手中的耳圈。
耳圈上的紋路已經接近完成,細膩的雕刻顯示出她的用心。
昂琪忍不住出聲詢問。
然而,蔣鹿鹿依舊沒有抬頭,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
她的手指穩穩地握著雕刻刀,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手中的這件作品。
昂琪自知理虧,隻好默默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時間在寂靜中悄然流逝,房間裏隻剩下雕刻刀與耳圈接觸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昂琪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清晰,他的目光從她的手移到了她的臉上。她的神情專注而平靜,仿佛一切紛擾都無法打擾到她。
“你想找我談什麽,卡噠哇帝國的昂琪先生。”
蔣鹿鹿終於開口,聲音冷淡而疏離。
她將耳圈上的最後一道紋路雕刻完成,隨後收起手中的所有物品,抬起頭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年輕雄性。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仔細打量著他的外貌。
他依舊穿著蒙塵賭場的荷官製服,黑色的馬甲和白色的襯衫顯得他格外精神。然而,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微笑,那嘴角的弧度仿佛被焊在了臉上,既可愛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