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即便是太後,那她也隻能算是陛下的後娘,這世上,有幾個後娘,能真心實意地為孩子好的?”
一位挎著菜籃子的婦人說得頭頭是道。
眾人一聽,倒也有理。
“如此看來,陛下委實是有些可憐!”
“何止是可憐喲?我還聽說啊,丞相這次中毒,也是太後娘娘的手筆,就是為了將罪名,嫁禍在陛下頭上呢!”
“哎呀,萬萬沒想到,太後竟是這樣的人啊!”
“是啊是啊,聽聞太後從前,還是賢妃的時候,人淡如菊,從不與人同流合汙,沒想到,竟都是裝出來的!”
“你們說說,為什麽太後娘娘這般不喜陛下?反倒對攝政王這般上心?”
“這個我知道,我這兩天剛巧看了一本《風流攝政王俏寡婦》這不全都對上了嗎?”
“啊,這本書啊?我也看過呢!”
眼見著太後與攝政王之間的桃色傳聞傳得沸沸揚揚,愈演愈烈,那挎著菜籃子的婦人,布衣的書生,酒樓的掌櫃,功成身退,徒留一城百姓,不過半日的功夫,便將今日的見聞傳遍了十裏八鄉。
蘇見月說得對,沒有什麽,比輿論更能造勢,人們對於這些秘辛,興趣格外濃厚。
丞相蘇醒之後,被段承之親自送回了丞相府靜養。
一夜之間,朝堂局勢,更加劍拔弩張。
太後當庭衝陛下發難,以致陛下重傷未愈,又鬱結在心,一病不起。
天還未亮,太傅便帶著一眾文官,跪於宣武門外,當庭質問太後。
“太後不分親疏,為攝政王殿下一擲千金,是為何意?”
“太後將不顧念母子情義,將陛下氣到一病不起,又是何居心?”
“牝雞司晨,天理難容,國祚難通,老臣懇請太後放權,歸還一半虎符,隱居後宮,不問朝事,以正朝綱。”
“臣等懇請太後放權,歸還一半虎符,隱居後宮,不問朝事,以正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