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中燭光昏黃,寧雲舒居高臨下地瞧著地上之人,似笑非笑道:“不是要命的毒。”
此人身手在初遇之時便見識過的,她自然是要做些萬全準備。
長歌艱難地撐在地上。
他猜到她說是喚他來侍寢,而實際上不會對他做什麽,就像她從來未曾對微雨軒其他男人做過什麽一樣。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會下毒!
隻要他一運氣,這毒就會像銀針一般封住他的經脈,讓他虛弱無力無法反抗。
“長公主,可是奴哪裏做得不好?”他問。
寧雲舒微微搖頭,挑眉道:“是你做得太好。”
他疑惑,這是什麽話,做得太好也錯了?
寧雲舒含笑,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可是喜歡男子?”
長歌驚惶失色,看著她那三分篤定兩分打趣的模樣,難道她從何處聽說了些什麽?
寧雲舒已了然。
如此撩撥還能麵不改色,甚至有幾分抗拒,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誰能如此。
況且他是大理寺送來的人,她派人去查了,大理寺中確實有人能證明他好男色。
“本宮隻是疑惑,你既喜歡男子,那還進宮作甚?”她不解地詢問。
此人武功不遜於她在微雨軒安排的暗衛,所以倘若他想暗殺自己早有機會動手了,何必等待今日。
而且處理李俊一事也能看出他確實忠心耿耿,所以她更不明白此人的目的何在。
長歌埋頭跪在地上沉默了良久。
寧雲舒起身,從他身邊走過:“你可以不說,這毒半個時辰不解便會入五髒六腑讓你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是……公主料事如神……”他垂眸艱難開口。
“繼續。”
“奴之所以進宮,隻因宮外已無奴容身之所……”
他眸色染愁,又夾雜著幾分不甘。
“大理寺中曾有奴傾慕之人,可他知道奴的心意後,不僅將奴的真心狠狠踐踏,還四處宣揚唾棄奴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