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七年前他也如這般。
那時候他不得不“逃”,隻有他先“逃”回去找到大軍來營救她才能保全她的清白。
他知道,當時的她亦如今日這般已經醒了過來。
他在原地等了良久良久,直到晨曦落在了他身上,她還是沒有開口。
他隻能“逃”了,他明白這是她做出的選擇。
其實七年前那日,隻要她開口,無論是任何要求,他或許都會答應……
而今日,他亦是要“逃”的,但她卻開了口,而他也回了頭。
一切似乎都變了。
“公主昨夜歇息可好?”他問。
寧雲舒坐起身子來緩緩伸了個懶腰,錦被滑落露出了紅色的肚兜,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尚好。”
張知熹沉眸轉過身去故作鎮定地拿過床頭的衣衫穿上。
寧雲舒明明從他正經的臉上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慌亂,故意打趣:“張大人時辰尚早,要不再睡會?”
他背對著她,聲音一貫清冷:“公主是在賭微臣不敢?”
寧雲舒含笑:“大人既無畏,那為何不敢直視本宮。”
張知熹輕眼眸微沉,眸光黯淡了一分。
七年前,他初入宮之時,她的心中是沈琰。
七年後,他官拜尚書,她的心裏,是一個亡者。
昨夜他是有機會將她占為己有,可……那有何意義?
張知熹輕吸一口氣,語氣鄭重:“昨日的‘私奔’已結束,今日公主該回去了。”
說罷他大步離開,打開房門又隨即合上,隻聽見腳步越來越遠。
他要的,從不是肉體歡愉。
可不代表她再繼續這樣言語挑逗,他不會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張知熹!”寧雲舒咬牙幽怨地盯著房門的方向。
昨夜都同床共枕了,他今日還在這裏裝什麽正經……
倏地有什麽片段湧入了腦海裏,昨夜她疼得厲害,好像咬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