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黑暗中,一束光打過來。
宋初苓不適的別開臉。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們家誰跟特務有聯係?都是怎麽聯絡的?”
嚴厲又有些熟悉的聲音讓宋初苓有些恍惚。
她眯眼看過去,頓時露出驚喜之色:“魏北望,你……”
話未說完,就被對方厲聲喝止:“別套近乎!宋初苓,你最好老實的把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配合組織調查,爭取寬大處理!”
宋初苓下意識脫口而出:“當初看月亮的時候叫我苓苓,現在叫我全名?”
魏北望瞬間漲紅臉:“你別胡言亂語!我什麽時候……咳,你嚴肅點!”
怎麽聽都像是沒牙的老虎,虛張聲勢。
宋初苓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抬眸打量四周。
黑暗狹小的房間,沒有窗戶。
隻放了一把椅子。
就是自己坐著的這把。
哦,還有一個電器。
就是魏北望手裏的手電筒。
周邊的環境,再結合剛才魏北望的話,讓宋初苓立即明白自己當下的處境。
這不是自己十八歲那年,全家被舉報勾結特務,被抓進來審訊的時候嗎?
前一秒七十三歲的她生命垂危,躺在病**恍惚看到年輕的魏北望來接自己,後一秒魏北望就真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原來把自己接到五十五年前來了!
好離譜!
但離譜的好啊!
一九七零年這個時間點,二哥沒有被槍決,父母沒有被逼自殺。
大哥一家也沒有被送去農場勞動改造,相繼被人害死。
還有為了救自己而犧牲的魏北望……
大家都活著!
都活著!
宋初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宋初苓?宋初苓你怎麽了?”魏北望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關心。
宋初苓抬頭看著這個活在自己回憶裏大半輩子的男人:“魏北望,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