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接了電話，我提著的心放了一半。
聽到她的聲音不對，忍不住也放緩了語調。
“你怎麽樣？”
電話那邊安靜了半晌，兀然傳來劉佳故作自然的笑聲。
“我還能怎麽樣。”
“還是說說你吧，最近項目進度到哪了？”
劉佳語氣依舊故作輕鬆。
但長時間的相處還是讓我感受到了她壓抑著的情緒。
“進度一切還好。你......”
我有些猶豫。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劉佳。
劉佳頓了兩秒，便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網上的新聞你看了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句。
“嗯。”
我思忖了一下：“網上的人本來就魚龍混雜，會因為自己看到的那點東西就肆意辱罵別人。你別在意，實在不行，就先把微博關了吧。”
我努力組織語言。
事到如今，除非官方出麵澄清，不然也沒什麽好的方法能讓劉佳從輿論裏脫離出來。
可偏偏，劉氏集團像是死了一樣，一言不發。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劉佳試探又詫異的聲音才重新傳了過來。
“爆出了那麽大的醜聞，你不是應該遠離我嗎？”
“怎麽會呢！”
我想也不想就否認了。
“網上的東西能有幾分是真的。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也相信你的母親。”
話音落下，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一些輕微的聲音。
像是劉佳的呼吸，隨後劉佳又將手機拿遠。
好半晌也沒動靜。
我擔心劉佳出事，繼續出言引導。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難受。你不用忍，傷心哭出來就好。你已經很厲害了，這事誰遇上都平靜不了的。”
電話那邊還是一片安靜。
我擰了擰眉，試探叫了一聲。
“劉佳？”
“……我在。”
劉佳終於應聲，聲音還帶了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