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我拿著回執單準確的找到了醫生。
醫生姓楊,是醫院裏有些資曆的老醫生。
“你好。”
我坐在他對麵。
“我想問一下,三十號的下午,有一名叫曉月的女士,是不是來藥物流產過?”
醫生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還算有禮。
“不好意思,對患者的就診情況,我們醫院有一定的保密性,你的問題我不能回答。如果你沒什麽事的話還請離開,後麵還有患者。”
我一言不發的將衣兜裏的小紅本拿了出來。
幸好來的時候有所準備,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我將結婚證件推到醫生麵前。
“我和曉月女士是夫妻關係,你們未通知家屬就給患者做藥物流產,本身就沒按流程走,我可以去告你們!”
醫生眉頭皺了起來。
看了我一眼,將結婚證打開看了看。
這一看,他眉頭皺的更緊,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家屬通知書。
一般而言,藥物流產是需要家屬簽了通知書才會做的。
醫生將通知書遞過來給我。
“這不是你簽的?”
我接過通知書一看。
王剛。
我幾乎被氣笑了,將通知書還了回去。
“據我所知,我家沒有姓王的。”
實打實的證據擺在麵前,醫生語塞。
他大概也猜測到什麽,怕攤上責任,連忙將曉月當天來就診的事情講了一遍。
曉月是和另一個男人來的。
不用說我也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顧軒逸。
曉月來的時候孕期三個月,胎兒狀況穩定,生命體征一切正常。醫生建議她不要流產,希望她可以在考慮考慮,但她和同她一起來的男人一口咬死一定要流產,於是醫生將家屬通知書給曉月,讓她找家屬簽,而後開始準備流產事宜。
“我們確實不知道那個男人不是曉月女士的丈夫。這件事是我們有責任,但曉月女士全程沒有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