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年頭也未抬,仍舊整理著手中的弓弦。
待到周圍人收回視線,才淡淡道:“勞太子殿下掛念,趁手。”
應不染繃緊的神經緩緩鬆懈。
她安靜的坐在江知年旁邊,視線一直未從他的身上移開。
男子緊繃有致的下頜,同三十歲的江知年一樣好看。
“南疆同慶國這幾年來,關係融洽,想來,二公子是快要回去了。”應不染頓了頓,繼續道,“不知二公子是要回南疆,還是留在我慶國?”
“皇兄很是欣賞你。”
江知年放下手中弓箭,將手中青色手帕交給木鬆,才道:“慶國乃大國,能在慶國一展拳腳是多少心有抱負之人的理想。但我本南疆人,沒有不回之理。”
應不染點點頭,沒有應聲。
上一世,江知年也是心心念念想要回南疆,尤其是南疆為難時。
南疆國破,他迫不得已留在慶國,後來四番進犯,他明明有機會複立南疆,卻調集所有軍部,幫她鎮守盛京。
應不染不明白為什麽。
總之,隻要兩人沒有了婚姻的束縛,江知年很快就會回到南疆在,父皇和母後也都不會死。
皆大歡喜。
“那就預祝二公子秋獵拔籌,日後回到南疆大展宏圖。”
一直坐在一旁的江雨煙麵露詫色。
她不可置信的瞥了一眼應不染。
江知年是來慶國為質的,身為慶國人,尤其是慶國公主,難道不應該期望把質子留的越久越好?
應不染竟然讓他走?
奇怪!
江知年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下落下一片扇形陰影。
他似乎,想對應不染說些什麽。
“二公子,投壺了。”木鬆突然俯身道。
應不染一怔。
秋獵她倒是每年都來,隻不過隻顧著看江知年,哪裏在意那些公子哥兒做了什麽。
上一世好不容易因為江知年才想著參加秋獵,卻因為她與江雨煙大鬧一場,秋獵也未能準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