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小宮女一言不發,渾身上下散發這驚恐的氣息。
顏花朝一邊流淚一邊鉗著應不染往殿前挪動。
她隻是想去問個明白,方靜雲為什麽非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若不是應不染,此刻她已經坐上去冷凝閣的轎輦。
棉兒強裝鎮定,想上前跪在顏花朝腳前:“太子妃殿下,您與我家殿下自幼交好,你如何舍得傷她,還望您放過我家殿下,她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您好。”
額頭一個連著一個,磕在地麵上。
也磕在應不染和顏花朝的心上。
她緣何不知道應不染是為自己好。
她隻是想求一個答案。
顏花朝緩緩閉上盛滿痛苦的雙眸,再度睜開時,隻剩下漠然。
她再也不看棉兒,隻是更加握緊了手中的發簪,加快腳步向殿門走去。
所過之地,留下一路淡淡的血腥味。
顏花朝神色晦暗地看了一眼江知年,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染兒日後,拜托你了。”
應不染渾身一僵。
什麽拜托?
拜托給誰?
她慌張地看向顏花朝。
還未等到回應,一個身影飛速閃過,顏花朝將應不染猛地向前一推。
黑影和應不染撞個滿懷。
顏花朝笑的淒涼,她將發簪再次抵在自己脖頸前,嘲諷般的看向跌在地上,環著應不染的江知年。
“被你偷襲一次,豈能還有第二次?”
“染兒,你放我去吧。”顏花朝表情淡淡。
應不染緩緩搖頭:“花朝,我信我,我一定會查出真相,還你一個公道。”
看著向自己緩緩圍上來的禦林軍,顏花朝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沒有絲毫畏懼。
她的視線再次落在應不染身上。
顏花朝的嘴巴在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但是應不染看懂了。
顏花朝說:“我等不到了。”
下一刻她手臂舉起,發簪對著自己的脖頸,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