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恩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不知道江知年為什麽會突然騰起一股無名火。
應不染斂眉看了一眼江知年,連忙在中間周轉:“孟公子莫要生氣,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所以在這宮中多年,也不曾有三兩好友。”
“你勿搭理他便是。”
“二公子性格孤傲,是臣僭越了。”
孟知恩垂下頭,察覺到江知年冷冽的視線,渾身克製不住的繃緊。
五人坐在方桌上,身份有別,心思各異,氛圍說不出的怪異。
顏花朝看出江知年和孟知恩中間的無名火,連忙給應不染示意。
應不染無奈,隻得起身喊上江知年:“老師吃醉酒,那些畫軸擺放著實不太好,你同我過來一起收了。”
明明是宮女太監做的活兒,江知年卻一言不發的跟在應不染的身後,一副壓一幅摞在手臂上。
兩人一踏進書房,孟知恩繃緊的肌肉才緩緩鬆懈。
他今日入宮,著實是因為打聽到應不染在,所以才起了心思非要入宮。
可他不明白,自己又沒得罪江知年,這人為什麽要如此針對自己?
孟修儒禮學這麽多年,從未帶他入宮,這可以說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麵。
自己是哪裏做錯了嗎?
應不染把畫卷往桌子上一堆,開始動手收拾被孟修儒踢翻的書架,看著散落一地的書卷,應不染一個頭兩個大。
“前日你出宮,便是與他在一起?”
“你腳下那本書不要踩了,老師喜歡。”
應不染從地上拾起一本書,就用帕子拂去書麵兒上的塵土。
等把摞在膝蓋上的四本書一並放在書架上時,才轉頭看向江知年:“老師說不放心我和棉兒出去,便叫他一同陪同,後來沒走多久,人一多,就走散了。”
應不染看著江知年如同裹了一層寒霜的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他解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