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年,你高傲,心中有抱負,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糾纏你。至於春闈後,是否要選擇嫁人,到時候再看吧,遇到覺得不討厭的也許就嫁了。嫁出宮,做他人妻,他人母。你有才有能,日後定然能有一番作為。”
“我這一生,在乎的人不多,我隻要他們好好活著,就足夠了。”
應不染的話,真假參半。
決定不糾纏江知年是真,想讓父皇母後皇兄他們活著是真,可嫁人是假。
她沒想著嫁人。
自重生開始,她發現這個世界的死亡規律似乎並不能因為自己而扭轉。
倒是可以替代。
她已經想好了,再過幾年,像紫蘇替顏花朝一樣,替母後、父皇或者孟修儒,誰都可以。
何必再嫁人為妻,拖累別人的青春?
如果上天憐憫她,讓她活下來,大概也會選擇離開皇宮。
她隻愛江知年。
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江知年嗤笑一聲。
“他人妻他人母?應不染,以你的性格,你以為你有資格嗎?”江知年的聲音冷冰冰的。
“你確定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應不染突然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要怎麽回答?
要她放棄父皇母後兄長和孟修儒的性命,就為了滿足自己可憐的單相思?
她做不到。
修長的指甲劃傷了雪狐的尖耳,雪狐吃痛,伸著爪子就抓了她一下。
應不染驟然吃痛,連忙蜷起手。
看著血涔涔的三刀抓痕,應不染無奈的搖搖頭。
這雪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跟她不對付。
坐在一旁的江知年見狀,手一伸,那雪狐就躍進他的掌心,然後順著他的手臂一路跑到他的懷裏,蜷縮成一團。
半眯著細長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高高翹起。
應不染啞然失笑。
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
應不染想看看被雪狐抓到的傷口,畢竟穿越前的世界,貓狗抓了要打狂犬疫苗,可慶國也沒有狂犬疫苗給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