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一男一女正坐在石頭上,兩人背對著季宴禮,忘我地糾纏在一起。
從背影看,男的長得很精神,女的紮著兩條麻花辮,應該都是育英中學的學生。
“轟”的一聲,季宴禮渾身的血都湧到了頭頂。
忽然,那兩人感覺有道刀子似的目光死死盯著後背,慌亂地轉過頭來。
見是個神情冷厲的軍人,兩個學生頓時像受驚的貓,一下子就分開了,男的出於本能,一把就將那女孩子推到了地上。
季宴禮知道自己認錯了人,也覺得很尷尬,他朝兩人點了點頭,立即轉身飛快地走了。
宋雲庭憋著火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喬彥心,咬牙切齒地罵了聲:“蠢丫頭,敢放我的鴿子,我看你真是活膩味了!”
料想喬彥心今天是不會來了,他隻好背著書包出了林子。
正走著,差點跟一個人撞了滿懷,抬頭一看,卻是個挺拔俊朗的軍人。
季宴禮衝他點了下頭,道:“不好意思。”
便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繞過去了。
宋雲庭盯著季宴禮的背影看了半天,這不是那天開車接喬彥心的人嗎?
他怎麽會來他們學校?
難道是來找喬彥心的?
宋雲庭皺了皺眉,不由猜想:難怪蠢丫頭敢不給他花錢,敢放他鴿子,敢不理他了,該不會真是跟這當兵的好上了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摁不下去了。
宋雲庭莫名覺得有點惱火,有些煩躁,蠢丫頭是挺蠢的,可平心而論,她確實是個非常合格的舔狗。
她是他的舔狗,他還沒踹開她呢,她就敢掉頭去舔別人,真是活膩味了!
宋雲庭憤憤地朝學校大門口走去,打算明天就跟喬彥心把話挑明了,大不了他多做出一點犧牲,紆尊降貴的哄一哄她。
喬彥心領完補助金就去了車棚,騎著自行車往家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