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翻了個白眼,“你一個有文化的人,又是村主任,你都不知道我能有什麽辦法!”她頓了頓,“當年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嘛,怎麽這麽大的矛盾?”
馬燕擺了擺手,“哎—,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以後也別問了。”說著她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回了。”
第二天早上,薛詩雅給張嬸還碗。
作為鄰居,兩家人關係要好,姐妹倆從小跟張嬸的兩個孩子玩到大,看門狗都搖尾巴歡迎。
她在院子裏喊了兩聲“張嬸”沒人回應,房屋門敞開著,她正欲喊,隻聽張奶奶說:“馬燕不是她們馬家親生女兒,是抱養的。”
“媽,”張嬸責備道,“你怎麽也嚼起舌根來!馬燕一家人是從別的村遷過來我們村,來這裏她已經五歲,你怎麽知道人家的身世?再說了,不管她是不是馬家親身的跟我有什麽關係?以後可別再說了!”
“這事我不說,以後就沒人知道咯……”老人聲音顫抖。
“怎麽又哭了?好好好,你說,我聽著。”
“當年……,”後麵聲音小了下去。
薛詩雅伸長脖子聽,卻聽見張嬸說:“沒水了,我去廚房給你取。”
張嬸的腳步聲響起,薛詩雅想躲已經來不及,偷聽的行為碰個正著,頓時一張臉羞得通紅。
“張……張嬸。”她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見。
張嬸一愣,隨之不悅道:“剛才不管你聽到了什麽都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是。張嬸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今天下村繼續為征地占房一事進行協調。
按照前兩天的工作模式,薛詩雅每天隻管記錄領導和村民之間協調的內容,其餘的事她一概不管,因為她不懂也說不上話。
協調完一戶,去下一家的途中百順村支書馬建業當著鎮黨委書記的麵對她正色道:“阿雅,你是我們百順村的村官,學曆文化都在我們村兩委人員之上,你可不能隻當個記錄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