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小巷子裏看不到人,卻能聽見前方主街上人群躥動的聲音,一方寧靜和喧鬧在巷子裏交匯,鬧中有靜,靜中有鬧,莫名有種煙火氣的閑適自得。
沈宴禮一時間沒說話,冷峻的臉上一副明顯不相信的表情。
周芸晚歪頭,與他的視線糾纏幾秒,旋即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補充道:“真的是在誇你。”
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充滿了無辜和單純,嘴唇勾勒出上揚的柔軟弧度,嬌俏又可愛,直抵他的心扉,激起一片**漾漣漪。
前提是忽略掉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屋簷投落的陰影裏,沈宴禮故意板著臉道:“你說是便是吧。”
見他這樣,周芸晚知道是糊弄不過去了,他或許不知道具體含義,但是他肯定能聽出來這不是什麽好話。
於是她討好般抱住他的胳膊,小弧度搖了搖:“哎呀,我開玩笑的啦。”
音調婉轉動聽,撒嬌的意味十足。
而在她靠過來的一瞬間,沈宴禮冷淡異常的眼眸再也裝不下去,溢出濃濃的寵溺之色,沒一會兒,輕輕地笑了:“你啊,古靈精怪的。”
那笑容淺淡而柔和,如同穿破寒冷的微光,叫人挪不開眼睛。
周芸晚被他的笑顏晃了下眼睛,心有所動地踮起腳尖,湊到他臉頰邊親了親,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喃喃出聲:“這樣的我,你不喜歡嗎?”
她的動作很快,快到沈宴禮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抽身離去,隻餘那兩片柔軟落在肌膚上時的輕微觸感,癢癢的,意猶未盡。
沈宴禮喉結滾了滾,呼吸不禁亂了幾分,凝著她的目光也炙熱了兩分:“晚晚,你說呢?”
他的反問低沉有力,幾乎第一時間就能讓人領略到背後的答案。
周芸晚攀附著他的胳膊,感受著塊塊凸起堅硬的肌肉,一邊正大光明地揩油占便宜,一邊漫不經心地挑了下眉:“你不說出來,我怎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