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坐著,哪一方稍有動作,彼此的胳膊就會觸碰在一起,微小的身體摩擦傳遞著細微的刺激,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周芸晚不得不分出精力去在意他,相比於她的心不在焉,他倒是氣定神閑得很,淡定從容,仿佛不會被周圍的事物所影響。
哼,不解風情的壞家夥。
居然連一眼都沒朝她這邊看過!
周芸晚憤憤鼓起臉頰,也不去偷瞄他了,不稀罕她的人,她也不稀罕他。
“唉喲人可真多,排老長隊了。”鄭懷國提著三個水壺回來,一眼就注意到了周芸晚鼻子的異樣,趕忙放下水壺,走過來關心道:“咦,小周同誌,你鼻子咋回事?”
“天氣太幹,我不小心流了點兒鼻血,馬上就要止住了。”周芸晚揚了揚嘴角,一點都看不出她剛才正在生悶氣,笑意盈盈的,十分討喜。
“那就好。”聽她這麽說,鄭懷國鬆了口氣,招呼兩人過來吃飯:“你們餓了沒?過來吃飯吧,免得等會兒涼了。”
“好啊,我早就餓了。”周芸晚眼睛亮了亮,一路走來,除了睡覺,她還沒吃什麽東西呢。
說著,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感覺已經不會再流血後,就把手帕取了下來,舉了這麽長時間的胳膊,她的手都酸了。
想著沾了血的手帕不好再還回去了,她軟聲說:“我以後再還你一塊新的。”
沈宴禮盯著她看了兩眼,確認她已經無事了,淡聲道:“不必了。”
見他拒絕,周芸晚也沒有堅持,隻是默默記在心中,就跑到走道沒人用的小桌板旁邊,幫著鄭懷國把帶上車的晚飯給拿了出來。
他們抵達火車站之後,部隊裏的同誌就把借來的吉普車開走了,順便給他們帶了打包的飯菜,用鋁飯盒封裝,上麵蓋著毛巾用以保溫防漏。
飯菜還是溫熱的,五花肉燉蘿卜,搭配上炒青菜和土豆絲,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周芸晚早就餓了,吃的那叫一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