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想了一個晚上的攻略行程,可惜最後沒能派上用場,就被一通從醫院打來的電話給打亂了計劃。
據說沈德文早上做康複治療時,因為方法不當,導致腿部一時間用不了力,不小心從器材上摔了下來,現在還昏迷不醒。
周芸晚和沈宴禮收到消息,火急火燎趕往了軍區總醫院。
沈德文住的是幹部病房,房間內幹淨整潔,隻並排放了兩張病床。
沈德文就躺在靠窗的那張**,腦袋纏著白色繃帶,人倒是清醒著的,就是精神狀態看上去不太好,見到兩人,立馬就要坐起來。
“叔叔慢點兒。”床邊的李今檸趕忙扶了他一把,視線卻早就放在了剛進門的沈宴禮身上,可惜,沈宴禮連個餘光都沒給到自己,像是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眼底不禁閃過一絲落寞。
“勞你費心了。”沈德文擺擺手謝過她的好意,自己扶著床邊的把手靠在床頭坐好,他是個要強的人,除非不得已,他一般不會麻煩別人。
沈宴禮等他坐穩後,才擔心地問:“爸,你感覺怎麽樣?”
“我沒啥事,就是額頭這磕破了點兒皮,當時多虧了這位小李同誌路過,幫我叫了護士。”沈德文話說得輕鬆,實際情況還得問過醫生才知道。
沈宴禮這才看向旁邊的李今檸,鄭重道了聲謝:“李同誌今天謝謝你了。”
“沒事兒,舉手之勞而已,我是去給我舅舅送點東西,沒想到會在那撞見叔叔。”李今檸扶了扶眼鏡框,臉上流露出一抹害羞。
解釋她是趁著午休時間去給住院的舅舅送東西的,路過器材室的時候,往裏麵看了一眼,恰好注意到了倒地不醒的沈德文。
她本來打算叫了護士後就離開的,不曾想他竟然是沈宴禮的爸爸,歪打正著就留了下來。
“伯父,你怎麽會一個人在器材室?一般不是有護士陪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