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表情沒有絲毫鬆動,麵色沉靜地說:“去見幾個朋友。”
沈宴禮雖然沒有走軍人這條路,但沈家三代從軍,祖祖輩輩都是扛木倉的,結交的也都是部隊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從小到大的交際自然也繞不開這個圈子。
除了邢茂輝這個旅長以外,還有好幾個朋友都是部隊裏的軍官,其中也不乏還沒有結婚的大好青年,參加舞會也在情理之中。
郭玉霖看著走遠的周芸晚背影,忽地想到了什麽,眼珠子轉了轉,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交的朋友人品我都信得過,要是有合適的,記得介紹給小晚認識認識。”
沈宴禮緊縮眉心,唇線漸漸拉直,好半晌才說:“媽,晚晚她有自己的想法,未必會喜歡我們替她操心。”
喲,她這兒子什麽時候改口叫的晚晚?這麽親密哪裏像是他的作風?
郭玉霖沒想到一炸就炸出來了,瞅一眼他明明很在乎卻強裝淡定的臉,眼尾輕輕一挑,看破不說破。
憋了會兒笑,才不慌不忙地說:“小晚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得多認識幾個優秀的男生,把眼光拔高一些,不然去了外麵,就會輕易被某些男人的花言巧語給欺騙。”
“你這個做哥哥的,可得擔起責任,等會兒在舞會上替她多把把關。”
沈宴禮頭一次覺得哥哥二字這麽刺耳,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媽這話說得沒錯,很有幾分道理,小姑娘涉世未深,很容易會被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用些許好處就給蠱惑。
他們作為她現在的家人,不可能做到嚴防死守,但是能最大程度上幫她排除掉一些不合適的人。
腦海裏一一閃過他的那幾個朋友,眉頭卻越皺越深,在他看來,就沒一個能配得上晚晚的,更別說舞會上其他的男人了。
但是兩個人處對象,最重要的又不是外貌和家世這種附加點,而是彼此喜不喜歡,就算條件再出挑,不喜歡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