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清晰感受到他尚未平息的情緒,時間流逝,她忍不住摩挲了兩下指尖,率先打破寧靜:“咱們就這麽走了,合適嗎?”
沈宴禮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餘光向後方掃去,兩人離得很近,一股淺淺的香氣被風吹到他鼻尖。
兩人相觸的地方猶如無數隻螞蟻爬過,莫名的癢意一寸寸往他的骨頭裏鑽。
他斂了斂眼眸,輕輕鬆開了她的手,放軟了語調道:“有鄭叔和唐書記善後,不會有事的。”
他麵上雖然淡定的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但是隱藏在碎發後的耳尖卻緩緩變得通紅,常年待在男人堆裏,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牽女孩的手,柔軟小巧,微微泛著涼意,也不知道是她有些冷,還是體質原因。
周芸晚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隻是牽個手而已,她並不放在心上,眼下她最關心的還是他剛才提到要帶她離開這裏的事。
出於禮貌,她本不該主動提及,但是不知為何,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思慮片刻,為防他變卦,她試探地問出了口:“沈大哥,你剛才說要帶我去京市是認真的嗎?”
軟軟綿綿的嗓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沈宴禮恍然回神,低頭看向眼前的女孩兒。
她仰著頭,一雙清透眼眸水盈盈的,就像是曾經被傷害過無數次,下意識豎起保護屏障的幼獸,麵對外人的靠近,懷揣著謹慎和小心,卻仍然抱有一絲希望。
想到她之前的遭遇,沈宴禮嗓子幹澀,有些說不出話來,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他的神色逐漸變得格外認真,一字一頓道:“當然是認真的,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說罷,他想到了什麽,眉眼間流露出一絲歉意:“正如我昨天跟你說的那樣,是我們家愧對於你,理應對你負責。”
“如果我對你坐視不理的話,我父親得知後也不會放過我的,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