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電話,李今檸還是聽出了些許不同尋常的質問,就仿佛女朋友在查外地男朋友的崗。
這讓她不禁想起來她之前的猜測,難道他們真的有一腿?
然而他們剛到這邊時,接待的同事就好奇問過沈宴禮有沒有對象,當時沈宴禮回答的可是沒有。
沈宴禮說沒有,那便是沒有。
所以李今檸便以為周芸晚和她一樣,隻是單方麵喜歡沈宴禮。
既然如此,她憑什麽用一副正宮的語氣來跟她說話?
李今檸暗自翻了個白眼,聲調壓得更低:“宴禮他還在睡覺,電話鈴聲太吵了,我就替他接了,你有什麽事跟我說好了,我等會兒會轉述給他的。”
這話說得十分曖昧,不知道還以為她跟沈宴禮什麽關係呢。
周芸晚又不是蠢豬,一眼看穿她拙劣的把戲,無情嗤笑一聲:“這才五點多睡什麽覺?麻煩你幫我把他叫醒吧,因為我的事比較重要,不方便跟外人說。”
她特意加重了“外人”兩個字,提醒李今檸不要越界。
李今檸氣得攥緊了拳頭,差點沒能壓製住聲音,她心虛地看了眼不遠處那扇緊閉的房門,裏麵沒有傳出什麽動靜來,她這才鬆了口氣。
沒想到周芸晚這死丫頭口齒還挺伶俐的,腦子也轉得快,換做旁人早就誤以為她和沈宴禮是一對兒,自覺掛電話了,可她倒好,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成?
李今檸思索片刻,佯裝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幫你叫,而是真的不太方便。”
說到這,她沉默了幾秒,好半晌才可憐兮兮地道:“宴禮最近生病發了高燒,身體狀態一直不太好,這兩天都是我在貼身照顧他。”
“今天他好不容易聽勸早早下了班休息,我實在不忍心叫醒他。”
她話裏話外都在為沈宴禮著想,溫柔善良,仿佛對生病中的沈宴禮心疼不已,無形中責怪著周芸晚的不懂事,沈宴禮都這麽難受了,周芸晚居然還隻想著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