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整個人都被他壓製住,沒什麽底氣地說:“當然不能,我就沒被人打過這兒……”
說完,她滿含怨氣地側頭看向他,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他被她咬破的下嘴唇,那處撕裂了,還在往外冒著血珠。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抬手抹去了那抹鮮紅,動作隨意又莫名的痞氣,令人心跳不已。
他滾燙的氣息近在咫尺,周芸晚耳根發熱,隻能拿腿抵在兩人之間,才勉強拉開距離。
她嚐試扭動身子,讓他把她從洗手台上放下來,可他不聽,眼神幽幽落在她的臉上,啞聲提醒:“別亂動。”
他蹙著眉,眼瞼耷拉看著她,警告意味十足。
周芸晚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居然貼得這麽近……
想到這,她眼睛亂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看了。
沈宴禮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挑起眉梢,低低嗤笑一聲:“小流氓,還看呢?”
“我才沒有!”周芸晚立馬反駁,聲音大得離譜。
沈宴禮勾了勾薄唇,薄唇壓在她耳朵下方,輕輕啄了啄,悠然反問:“是嗎?”
性感的嗓音低沉沙啞,似笑非笑,像是在嘲弄她的不打自招。
周芸晚杏眸圓瞪,嫣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磕磕絆絆道:“你簡直是惡人先告狀,把我抵在這強吻的你才是流氓吧?”
沈宴禮麵不改色地承認:“嗯,我是。”
“……”周芸晚被他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她怎麽就沒看出他還有這項才能呢?
沈宴禮攥著她手腕的手驟然收緊,白皙修長的指節擒住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沉聲道:“我們結婚,我明天就去打報告。”
他這話沒頭沒尾的,還是在她提分手的節骨眼上,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可他神色認真,不似玩笑話,周芸晚咬著唇喊道:“你瘋了?我是說分手,沒說結婚,你這麽欺負我,還打我,對我這麽壞,我才不要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