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川出了客棧,落在城中最高的建築頂上。遠遠掃視客棧周圍,露宿的十幾名暗衛所在的位置,嘴角一邊彎起,笑容邪掠。
一名黑衣人靠近黃川,低聲:“稟少主子,澤王已經拿下雪夜城。鶴王侄子賀恭年,和城主之子王古茗,均投了澤王。賀恭年被收作軍中參謀,王古茗繼任城主。”
黃川嗤笑:“一川,你說他們是沒骨氣,還是有遠見呢?”
“屬下認都是。”
“嗯,你接著說。”
“是,少主子。鶴王還請了海星、砍一刀、藏大寶、程來霸、捉拿澤王妃。”
黃川嘲笑:“原是水路、陸路、山路、鏢局的頭頭,給的價錢如何?”
一川頓了頓:“全都比您,高。”
黃川冷了臉,如蛇吐信:“鶴王這是瞧不起我啊,把這些不同路的頭頭,全殺了,就當是為百姓除了害。”
“那鏢局程來霸,也殺嗎?”
“為什麽不殺呢?”
“因為他還沒害過百姓啊,不是除害的對象。”
黃川一眼刀,陰寒森冷:“扮久了俠客,真當自己是俠客了?”
“屬下不敢。”
“那還不去殺?”
一川鬥著膽子詢問:“那澤王妃呢,需要安排什麽時候動手?”
黃川歎氣:“天下沒到囊中之前,都不能動。”
一川不解:“您收了鶴王的錢啊。”
“嗯,所以抓肯定是要抓,至於怎麽抓,什麽時候抓,皆由我一人說了算。反正現在,你們不僅要看牢澤王妃的行蹤,還要保證她的安全,千萬不可以落在鶴王手裏。”
一川一頭霧水:“可主子那裏,我們該交點戰績了,否則,”
黃川怒了:“不就是毒發嗎?連你這隻狗,也敢威脅我?
“屬下不敢。”一川跪下,屋頂的瓦片,是小錐形,膈得膝蓋疼。
黃川笑言,仿佛他並未說過動氣的話:“放心,你照我說的做,隻要澤王妃,不落入鶴王手裏。鶴王便沒有和澤王談判的籌碼,便隻能繼續被澤王掠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