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看著在角落裏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焦急踱步的陳平安,低聲道:“凶手的風格一直是目的性極強,不做多餘的事情,對於罪行也沒有任何想要遮掩的意思,比如把王文博連人帶車扔江灘,那裏雖然偏遠,可是釣魚休閑的人一點都不少。比如張燁,直接丟在酒店客房,再比如宋承誌,直接丟路上。她似乎很想讓這些被害人暴露在眾人眼球下麵。她掩飾的自始至終是自己的身份。”
“我們重新看王文博案,她首先要把王文博約到這裏,一個荒蕪的老院子,然後在這裏迷暈王文博,殺死他,拖屍體上車,打掃現場,運至江灘拋屍,這幾個步驟中,完全可以省略掉這個院子,直接找個隱蔽背人的角落,在車裏完成殺人、拋屍,車輛是移動的第一現場,打掃起來,比這個院子工作量小多了吧!為什麽凶手棄簡就繁,額外增加這麽多步驟,這裏雖然很久沒人住,周圍也沒什麽鄰居,可是並不是完全沒有鄰居啊,你看外麵圍觀的人。她冒了風險,多了步驟,那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吳謝池聞言陷入沉思,幾秒過後,他開口道:“難道是報複陳家?他和陳家有舊怨,所以把陳家祖宅變成一個凶宅?”
“這是一個思路,但是凶手一邊隱藏行蹤,打掃幹淨,目的是讓我們發現不了第一現場,另一方麵又想廣而告之陳家是殺人現場、是凶宅?有點矛盾吧!”程亦安也皺著眉頭苦思冥想,隻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什麽思路。
她不甘心地說:“凶手下定決心複仇,我相信她殺死的第一個人一定是特殊的,這個第一現場的選擇也一定是特殊的,雖然我目前沒能找到原因!”
吳謝池寬慰道:“嗯,我們一步一步來吧,先進去現場看看。”
陳家的這個老房子是按照農村常見的中間兩層房、兩側平房,一側灶房,另一側倉庫的布局,不過大多數人家都把倉庫改成了車庫,這樣下雨車輛可以停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