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仿佛第一次看清慕淩川的麵目,瞳孔劇烈震顫。
她不願意相信慕淩川真會如此。
可想到他吩咐烏韭將裴鈺扔進永安渠,眼睜睜看著他沉溺的冷酷模樣,薑黎不得不、也不敢不相信。
她顫了顫,終還是解開了腰間的細帶。
夏衫輕薄,縱使薑黎穿成了冬日裏的樣子,也有脫盡的時候。
肩頭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裏,便激起了一片細小的疙瘩。
慕淩川看得分明,忽的低頭過去。
薑黎隻覺脖子上一痛,竟是慕淩川在咬她。
可身上再痛,也不及心中之痛的萬分之一。
這一刻,好似有一把有著血槽的匕首紮進了她的心口,叫她在劇痛之中流幹了血。
慕淩川已經有了些日子不曾碰薑黎。
哪怕曾經也有兩三個月不碰她的時候,可沒有哪一次,是像現在讓他這麽急切的想要得到她。
不,他不僅僅是要得到她。
慕淩川不滿足薑黎在他身下木頭似的樣子。
他不求她如何迎合,但至少也該有以前的回應。
慕淩川眼底閃過一絲獰色。
自從薑黎跟了慕淩川,前後雖有半年的時間不曾同房,可剩下的時間裏,他們無一日不糾纏。
他們或許對自己的身子沒有那麽了解,卻對對方的了若指掌。
起初,薑黎還能撐著。
可在慕淩川發了狠的攻城略地之下,薑黎隻剩下丟盔卸甲這一個結果。
她忽就哭了出來,是憤怒,更是屈辱。
她不要這樣。
她不願意這樣!
為什麽,為什麽慕淩川偏偏是要在今晚,偏偏是在她滿心都在祈求孩子可以往生的時候,這樣肆無忌憚的踐踏她。
她再如何,也是……人。
不是他口中的物件!
這一晚,慕淩川都不曾放過薑黎。
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慕淩川才鬆開鉗在薑黎腰間的大手,抽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