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薑黎僵住了身子，一動不敢動。
睡意更是瞬間出走，看不見半點蹤影。
“怕什麽。”
慕淩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薑黎的身子卻繃的更緊了。
察覺到薑黎的變化，慕淩川的聲音冷了下去：“怎麽，先前主動勾引，這會兒倒是裝起貞潔烈婦了？”
這話不可謂不歹毒。
薑黎隻覺得心口一陣悶痛。
可誰叫慕淩川說的句句屬實，她無從辯駁。
更何況，在慕淩川的麵前，她從來就沒有辯駁反抗的餘地。
察覺到薑黎在他懷中慢慢軟了身子，慕淩川本該高興於薑黎對他的順從，以往都是如此，偏今日在他心口燒起了一把火，直燒的他胸口凝滯。
燒的他想要做些什麽，卻又生生忍住，隻將人死死禁錮在懷中，不容她有半點掙脫之意。
薑黎察覺到了慕淩川的怒火。
可她猜不透他究竟在憤怒著什麽，她不敢說，更不敢問。
一時間，幔帳之內隻有兩人分明的呼吸聲。
不知過去了多久，薑黎出走了的睡意尋了回來，一下子跳進了她的腦子裏，就紮了根，不肯離開。
慕淩川察覺到薑黎越發綿長的呼吸，知道她重新睡熟過去，一時間臉上竟不知是該擺出什麽表情來。
……
薑黎醒來時，拔步床裏隻有她一人。
她恍惚了一瞬，若不是身上隻剩下了水紅小衣和白娟褌，她怕是真要以為慕淩川的到來隻是她的一場幻夢。
可薑黎仍有做夢的錯覺。
慕淩川竟隻是抱著她……
單純的睡了一覺？
“姑娘，該起身了。”
秋玉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廚房上已經準備好了你的晚膳和湯藥，用過之後，你就該去正身堂清洗溫泉池子了。”
薑黎匆匆起身穿了衣裳出去。
“清洗溫泉池子？”
“是的。”
秋玉領著薑黎進了正身堂西廂房，穿過三扇木門和兩扇布簾門，在一處水汽氤氳的屋子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