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華也被她如冰霜般的目光震住了,直接踩進了白胭替她鋪好的局:“你,你什麽意思?”
“聽不明白嗎?那我大發慈悲地解釋給你聽,剛才我們不是相撞,而是你,故意想把我撞到冰刀上去。”
白胭仿佛怕芝華的智商聽不懂,一字一句說得緩慢。
但卻異常清晰,“你也知道我被特批入隊的,既然都是同個單位的,也能稱得上一句戰友了?你蓄意傷害同隊戰友,這個罪名,咱們要不要到首長伯伯麵前去判個清楚?”
芝華的手被許晴晴不漏痕跡地掐了一下。
這一掐,全是警告。
她抖了抖,強作鎮定,“你別汙蔑人,明明是因為你站著不動,我沒能刹住腳才不相信撞到你的,你別亂給我扣帽子。”
“就是,你身後又沒長眼,你怎麽能血口噴人,說是芝華故意撞你的呢?”
白胭怒極反笑,眼底全是輕蔑,“我身後是沒長眼,但我有腦子。”
差點毀容的恐懼還繞在她的心頭,白胭可咽不下這口氣。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裏像是藏著一邊匕首,“我就不說剛才為什麽會有一雙冰鞋那麽湊巧地出現在冰麵上,我們隻論你是不是故意撞得我。要是是無意相撞,按照力學的定律,你摔倒的方向將會是與我相反。但你自己瞧瞧冰麵上的痕跡,你冰刀的方向是直朝著我來,而倒下後刀在冰麵劃上的痕跡也是從前往後,證明了你摔倒的方向與我相同。”
匕首脫鞘而出,直朝芝華心窩裏戳。
“你……你胡言亂語!”
白胭紅唇緊抿,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居高臨下地睥睨芝華,“我胡言亂語?你讀過書嗎?這是最基礎的力學定律,初中就教過了,你不懂嗎?”
“你別欺負我沒讀過書……”
“嗬!”白胭冷笑,“原來你真的沒讀過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