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長相美豔,凝神看人的時候,無端會生出一種高冷淡漠的氣質。
但是笑的時候,眸眼明亮動人,又多了幾分溫婉。
越看越勾人。
黃總被她的笑侵得心神俱顫,差點酒杯都拿不穩。
也可能是喝多了,酒壯慫人膽,他眯著眼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聶小姐,你這個酒,確實好喝,再給我倒一杯。”
“我給你倒。”一旁一杯酒都還沒喝完的蔣總說話了,他伸手準備接過黃總的酒杯。
沒想到被黃總一把推開,“不要你,就要聶小姐,嗝!”
椅子被他用腳踢走,看樣子他是想借機又繞過來跟她坐。
帕圖斯本就是適合三五人小酌的一款酒,酒精含量並不高,黃總眼神清明,一看就是在裝醉。
況且醒酒器裏就在蔣總手邊,他不要蔣總倒,反而舍近求遠,意思顯而易見。
聶行煙當然不能讓他得逞。
“來給我吧,紅酒的口感跟醒酒器的溫度,及掌心的溫度都有關係,蔣總,黃總估計是怕您拿捏不好這個溫度。”
漂亮的場麵話她拿捏得非常到位,又緩解了尷尬,蔣總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
黃總撩騷失敗,結果隻能捏著高腳杯,一口一口坐在原位上喝悶酒。
反倒是剛才一言不發的蔣總,突然話多了起來,跟她兩人討論各種品牌的紅酒優劣勢,性價比,以及進貨渠道。
她發現蔣總看著內斂,實際非常博學多才,很多偏門紅酒他也如數家珍,兩人仿佛遇見了知己,相談甚歡。
期間服務員進來了好幾次,菜也熱了好幾回,門也從未關實過。
……
秦澈在洗手間吐了三四回,才把胃裏的酒吐幹淨。
泛海要拿地,要跟政府跟規劃局跟各種人打交道,陪酒的人一波接一波,都喝不倒他們。
隻好秦澈自己親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