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覺得麵前的醃篤鮮有點堵嗓子眼。
鮮筍在她嘴裏都嚼成絲了,都吞不下去。
“優行每年的財務報表需要向董事會的股東交代,跟我們金帝斯一模一樣,我可聽說他們最近和政府項目合作一個接一個。”
邵真真重新半靠著椅子,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扣著桌沿。
“我之前看他直播的時候,他說過有心儀的對象,隻怕很早就在想這個事了。”
“圈子裏早就盛傳他回國也是因為一個女人。”
看她埋頭幹飯,邵真真想起來了,“煙煙,當時淩東言的采訪不是你在做嗎?我看氣氛很不錯,你就沒私下問問?”
碗裏還剩半碗飯,她吃不下了,連帶著聲音都是悶悶的,“別人的私生活,我瞎打聽那麽多幹什麽。”
這倒是。
“你看我年齡合適,身家背景合適,如果淩東言要找個可以撐場麵的老婆,我怕是很合適的人選。”
她不說聶行煙都快忘記了,別看平時邵真真沒什麽架子,跟她打成一片,但她從小到大金尊玉貴養大的。
在京北豪門圈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人不經常混圈,可影響力在。
尤其是近年來她老媽在香港也混得風生水起,結識了不少大佬,更讓人不敢小覷。
她說得很對,如今淩東言的身家高到任何人都難以匹敵,他不需要妻子娘家人的支持助力。
隻需要找個家世清白又高貴的世家即可。
而清白這個詞,早就與她絕緣了。
破產失敗跳樓的父親,死了以後還有巨額債務,她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千金小姐早就成了過去式。
也不怪真真會這麽想,綜合起來,邵家的確非常合適。
況且……
她的指腹在玻璃杯上輕輕摩挲,裏麵的水早已涼透。
冰涼的觸感仿佛能透過她的指尖傳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