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黃發的青年看到時夏立刻變了臉色。
“時夏。”於棣棣腆著笑臉走向超市,擠進簷下,傘麵朝著陸揚嘩嘩抖了幾下。
陸揚退開兩步。於棣棣立馬插到他和時夏之間,他沉下眼眸,看著對方轉身麵向時夏無辜地叫:“我沒跟蹤啊,隻不過半路碰到,想跟你打聲招呼。”
原來跟在後麵的是於棣棣。
時夏冷哼一聲,繞過於棣棣抓起陸揚的手:“我們走。”
不管是她主動牽手,還是她口中的“我們”,都讓陸揚緩和了眼底沉重的蔭翳。他微微揚起嘴角,抬起傘柄撐開傘,旁邊的於棣棣氣得往後躲四濺的雨珠。
“喂!時夏,”於棣棣惱怒地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手鏈,“這鏈子是我送的,如果你不答應跟我處,就把東西還我。”
“是你偷的吧?”時夏腳步一頓。
於棣棣震驚地瞪著眼睛:“你怎麽知道?不是,你……”
“從嶽汀別墅18棟拿的,是不是?”
時夏冷下臉,陰森森地說,“如果還有別的髒物,我勸你趕緊放回去,那棟房子不是沒主人追究?”
於棣棣被她的話嚇得往後一退,又不經意對上陸揚審視的冷眸,慫慫地暗罵一聲離開。
雨到第二天就停了,但沒有出太陽,地上濕漉漉的,低窪的地方多了幾處大大小小的水坑。
出了正月,樓下理發店的生意好起來。
小安也快開學了,愁眉苦臉地把下巴搭在鉛筆盒上盯著他的寒假作業。
時夏將他麵前的本子拎起來,從後往前翻了幾頁,看向他笑嘻嘻地說:“你幫我遛了那麽多次狗,我給你提供一個解決作業的辦法。”
“真的?”小安猛然期待地抬起頭。
“貝拉。”時夏一叫,在邊上打盹的狗掃了掃尾巴看過來,她合上本子往那邊揮了揮,“讓貝拉把作業吃了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