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著她左手腕的陸揚的手鬆開,時夏重新站定,看陸揚大步流星地從她麵前掠過。
她捋了捋被風帶起的劉海。
“韓隊,於棣棣還在審訊室嗎?”陸揚抓住呆若木雞的隊長匆匆往前走。
“誒……嗯。”
陸揚認真地問:“能讓他把從嶽汀別墅18棟偷的東西一個個寫下來嗎?”
審訊室的白燈大亮。
於棣棣麵色蠟黃,熬了通宵的眼睛泛著血絲。他的雙手戴著手銬,捏著筆的尾端戳了戳炸毛的腦袋,餘光偷偷瞄向對麵。
“寫完了?”韓隊伸手抓過紙掃視了一下,A4的白紙上寫了十來個,“於棣棣,現在老實交代是對你自己好,如果我們查出來不止這點……”
“沒好沒好,我再想想。”於棣棣立馬訕笑地拿回紙。
又過了半個小時,韓隊拿著於棣棣寫的紙從審訊室出來,看到陸揚站在單向透明玻璃前。
“你要這個幹什麽?我們當務之急是逼他交代吳桐的事,這家夥倒好,每次一說到這個就顧左右而言他!”
陸揚接過韓隊遞來的紙:“時夏跟我說破案的關鍵在他偷的這些東西上。”
韓隊一驚,端正神色湊過去和陸揚一起看。
“就隻有這些嗎?”
韓隊想起來:“哦對了,他說那個箱子裏有好幾個本子,他撕下來包手表、項鏈耳環這些了。”
他剛說完,忽然和陸揚對視一眼。
“你們那邊是不是一直在找時浩霆的證據?”
……
時夏心情愉悅地慢悠悠走向味源酒樓,離門口五六十米的地方,遠遠地看到於婉婉低頭捏著門把手、拖拖拉拉地站在門外。
想來這幾天她應該沒吃好,寬鬆的衛衣穿在身上窄了一圈,單薄消瘦的身子像是風一吹就倒似的。
時夏慢慢地停下腳步,看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咬咬唇才開門進去。
過了一兩分鍾,時夏走到門前,左手剛剛推開條縫,突然發現玻璃門上映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