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瑤從未被人這麽嘲諷過，她此時臉蛋羞得通紅。
“王爺，恕我直言，您請我們父女入府小住，可是為了給錦棠妹妹出氣？”
都說接近睿王的女人，沒有一個是有全屍的。
也不知道那時錦棠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能迷惑住睿王。
宋意瑤咬牙，垂下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快。
外頭突然狂風驟起，“哐當”一聲，窗戶被吹開，冷風灌進書房。
時錦棠背靠窗戶站著，她脊背緊繃，手指緊緊捏著托盤，呼吸微頓，想將君九宸的回答聽得仔細。
君九宸抬眼就瞧見了站在窗外的時錦棠，下顎線條緊繃成了一條線，冷下聲。
"出氣？"君九宸嗤笑一聲，指尖摩挲著輪椅扶手上凸起的狼首雕紋，"她也配？"
暮歲抬步過去，將窗戶重新關上。
他看著時錦棠落寞的表情，張了張嘴，想說些安慰的話，可無奈自己嘴笨，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時錦棠低著頭，神色有些失望。
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的小臉上堆上苦澀的笑，將裝著糕點的托盤遞到了暮歲的手中。
“他應該是不想看到我的。”
時錦棠睫毛微微顫了顫，擠出了一顆豆大的眼淚，落在盤上，砸出了好幾瓣水花。
她故作難過地捂著臉就跑遠了。
書房內，男人將時錦棠的話聽得真切。
他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慢慢地收緊，心中浮現煩悶。
“你們南昭不是把送給了本王麽？她既是本王的人，你們還過問什麽？”
宋意瑤被他陰鷙的氣場壓得心慌不已，她慌忙底下頭，“小女不敢。”
君九宸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地俯下身，一雙湛湛黑眸盯著宋成義。
“倒是宋大人，坊間傳聞你當年與本王母妃之死有關，本王為什麽要留你們在府中，你心裏真的沒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