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時錦棠一臉理所當然的抬頭看他,不太理解他怎麽反應這麽大。
君九宸氣得下顎線條都緊繃了起來。
好半響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冷哼了一聲,直接躺在了床榻上,閉上眼睛。
時錦棠僵硬的坐在床榻旁。
她總不能也躺下吧……
她抿了抿唇,隻當他是廝殺了一整夜,身上戾氣還未消。
她爹就這樣。
他每每剛在府裏運完功,阿娘都不讓她接近爹爹。
說是戾氣未消,不好打擾。
時錦棠拉起被褥,蓋在了君九宸的身上,悄悄的出去了。
君九宸太累,閉眼就小憩了一會。
但是他睡得極淺,睜眼的時候,天才微微亮,他往身旁摸了一下,沒有摸到時錦棠,立刻從**坐起,揮手掀開幔簾。
屋內也不見她的身影。
君九宸立刻穿了鞋,疾步走出屋外。
暮歲還抱劍守在屋外,見他出來,立刻行禮。
“王妃人呢?”
“回王爺,王妃去後廚了。”
暮歲頓了頓,知道自家王爺把阿姐看得緊,便又緊跟著道,“陳婆婆陪著她。”
君九宸微微頷首,負手在身後,一抬眼,就瞧見了院子裏擺著的那一個火盆。
眼下已經沒了大火,隻有白煙在晨風下嫋嫋升起。
“那是……”
暮歲覷了他一眼,“是您的婚服,王妃說了,衣服沾了血洗不幹淨,怕被府裏的細作發現,這才隻能把它給燒了。”
天大亮的時候,宮裏來了人,拿走了那塊沾了血的白布。
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整個大街小巷都在說,睿王身殘誌堅,雖然雙腿廢了,可一直把時小娘子折騰到天要亮不亮的時候,才命人叫了水進去。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陳婆婆的耳裏。
陳婆婆知道了,時錦棠自然也就知道了。
她雖然知道是假的,可是在聽到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耳根子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