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紳站在哪裏,叉著腰,輕蔑一笑:“沈二小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大哥說說該怎麽處理?”
裴鬆玉聞言,心頭一緊,再察覺到沈溫淺的目光後,伸手把身旁的女人扶起來,拱手道:“二弟,榮珠她並不知曉郡主的身份,不如看在我的麵子上,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裴寒紳垂眸冷冷瞥了一眼沈榮珠,說道:“這口無遮攔冒犯我母親本來是大罪,但大哥既然說沈二小姐不知,不如就讓沈二小姐為母親抄寫一百遍道德經,再吃齋念佛一月吧。”
不等沈榮珠開口,裴鬆玉毫不猶豫應下:“就依二弟所言。”
說完,就立馬拉著身旁的女人離開祠堂。
看著他們二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裴寒紳心裏有些爽。
“大哥不是最喜歡沈榮珠嗎?怎麽會讓她那樣跪著?”
沈溫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知道什麽叫月光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裴鬆玉喜歡的是身份尊貴,服從他的意願的溫順女子。”
那個男人最喜歡的是自己,最想要的是體麵,更偏執,自私地認為女人應該服從他。
並且潛移默化地讓女子一點點地服從他所有的安排,那種居高臨下拿捏人的姿態,誰不喜歡。
正因為她不是那種服軟之人,所以暮年後,她和裴鬆玉才會做上表麵夫妻。
幸好他當上權臣沒兩年就死了。
裴寒紳回想到沈榮珠跪著的卑微樣子,不由地看向一旁的女人:“他罰你這麽跪過嗎?”
“他沒那個機會。”
平心而論,裴鬆玉先前嫌棄她的出身,可當主母那些年她比誰都要做得認真,根本不可能會犯沈榮珠這種錯誤。
她也不清楚沈榮珠竟然會這般蠢的說話,真是自作自受。
“為何,隻讓他們在外麵上香?”
裴寒紳愣了一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