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溫淺拿著請帖,若有所思的進去。
剛到內間,就看見男人躺在榻上半死不活地樣子。
“裴寒紳?我丫鬟來伺候你,你把她們趕跑了是什麽意思?”
那丫鬟可是院子裏最細心的,他還不要。
裴寒紳抬起眼眸瞥了她一眼,一臉怨氣地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中藥是因為誰?你就派兩個丫鬟打發我?”
“你發熱時候都是爺伺候的。”
他越想心裏越委屈,差點廢了,這女人也不知道對他好一點,真是狠心的女人。
“誰讓你亂喝我院子裏的酒呢?”沈溫淺嘟囔了一句。
“亂喝?我還沒怪你丫鬟自作主張給爺下藥呢,昨晚要是爺喝了這酒豈不是….那啥…”
說到這裏,他慘白的臉上驟然浮現一抹淡淡的的羞澀。
他眼神閃躲,咳嗽了一聲蹙眉說:“愣住做什麽?快喂我吃。”
“你!”
沈溫淺剛想說憑什麽,但想著這次她院子裏出的問題,就順著他的意思端起了碗。
把粥喂到男人嘴邊,男人吃了一口,臉色依舊很差:“太燙了。”
她忍著脾氣輕輕吹了一下再喂給他。
裴寒紳吃了一口,眼底閃過一絲玩弄的意味,抱怨道:“太淡了。”
“裴寒紳!”
沈溫淺蹭的站起身來,看見那碗啪嗒一聲砸在案幾上,男人的心猛得一跳,他玩過頭了。
男人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不淡,不淡,快坐下吧。”
“我喝完不勞煩你了,成不?”
沈溫淺剛冒出的怒火硬生生壓下去,拿起碗遞到他麵前:“自己喝。”
“好嘞。”
裴寒紳順服的接過粥碗,一轉眼就看她拿起了一封請帖。
“這是什麽?”
沈溫淺打開一看,說道:“大長公主送來的請帖。”
她記得上一世,沈榮珠特意裝扮得十分華貴去參加大長公主舉辦的百花宴,沒想到回來後,不僅身上淩亂不堪,還被佳慧郡主以冒犯之罪打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