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腐臭的糞水兜頭潑在九玄堂焦黑的斷牆上,幾個蒙麵漢子拎著木桶猖狂大笑:“野種配野店!這糞湯子就當賀禮了!”
白小鹿捏著鼻子從後院衝出來,鵝黃裙擺沾滿泥漿:“誰家茅坑炸了?臭得姑奶奶煉丹爐都熄火了!”她一腳踢飛半截磚頭,正中領頭漢子的褲襠,“滾遠點噴糞!”
“林家養的狗,連屎都吃不明白。”
秦九霄拎著半壺冷茶倚在門框上,龍紋金針在指尖轉得寒光四濺。他仰頭灌了口茶,眼皮都懶得掀:“潑完了?潑完就滾。”
蒙麵漢子“呸”地吐出口濃痰:“裝什麽大爺?你這破醫館連棺材板都燒沒了——”
“唰!”
金針擦著他喉結釘入糞桶,腥臊**“滋滋”冒起黑煙。秦九霄慢悠悠晃到糞桶前,靴尖一挑——
“轟!”
糞水反潑回去,澆得漢子滿臉生瘡:“林震天沒教過你?糞坑裏打滾的狗——”他掌心龍紋驟亮,“得用山洪洗!”
地底忽傳悶雷聲,漢子腳下青磚“哢嚓”裂開,渾濁水流裹著泥漿衝天而起!
“龍脈引水術?!”
白小鹿扒著門框瞪圓了眼,看著幾個漢子被泥龍卷甩上房頂,“秦大哥!留個活口問話啊!”
“問個屁。”秦九霄甩袖震碎漫天糞雨,“林家的狗嘴裏——”
他指尖捏爆最後一絲水汽,“吐不出象牙。”
“哐當!”
楚紅袖的高跟鞋碾過滿地碎瓦,真絲披風掃開嗆人灰塵:“這就是你折騰半個月的成果?”她翡翠耳墜晃過焦黑房梁,“狗窩都比這齊整。”
秦九霄癱在缺腿藤椅上啃燒餅:“楚總要讚助張金絲楠木床?我不挑,黃花梨也行。”
“床?”楚紅袖冷笑甩出遝文件,“我要買這條街!”
白小鹿從廢墟裏刨出半截藥杵:“買街幹嘛?開胭脂鋪跟醫館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