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把隨身攜帶的銀子,掏了十兩塞在王哥懷裏。
“如此作甚?”“下不為例!”的客套聲中,秦逸送走微醺的王千總。
一頓酒喝了一個多時辰,秦逸沒覺得醉,隻是有些尿意而已。
客棧裏沒蒸餾的黃酒,酒精度估摸著不超過二十度。
大明不是沒有蒸餾酒,但被人普遍視作販夫走卒解饞的傷身劣酒,請客吃飯可上不得台麵。
上次從旅順去獐子島,秦逸特意買了兩缸最便宜的劣酒,回去後重新蒸餾再加入生石灰提純,製取了不少“酒精”。
加上軍中常用並很有效地“金創藥”,以及鉤針和特製的羊腸線,蒸煮過的幹淨棉布“繃帶”。
小小的“醫療伍”,已經開始拿自家兄弟們訓練傷練起手來。
還別說,挺管用!
秦逸騎著馬,一路往南,去碼頭上等待自家的蒼山鐵到來。
這隊小癟犢子練了一個月,和倪大的快船前後腳出發,結果半道上被甩的影子都看不見。
“唉!早知道讓和尚跟著來就好了”。
一直等到快天黑,掛著赤旗的獐子島蒼山鐵才姍姍來遲,進水寨時還差點撞了人家水營的船。
秦逸本來想罵幾句,一瞅下船的少年水手們,累得差點連路都走不穩。
倪叔健和陸六兩人嗓子嘶啞,麵色難看,上了碼頭立馬跑到秦逸身前。
“老大,俺們水手隊訓練不佳,請您責罰!”
“嗯!第一次遠航順利抵達還算不錯,下次努力!”
秦逸又好笑又心疼,安慰了一句,隨即招呼倪三和陸六,把抬下船裝銀子的不起眼麻袋擱在馬背上。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領著眾人去客棧自己租的小院吃飯休息。
這一夜秦逸睡得相當踏實,一方麵是解決了急缺的甲胄弓弩。
明天去領的時候,隻要銀子打點到位,多弄些出來絕對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