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超市的普通綿白糖,一斤也就三五塊錢。
運到旅順的黃糖(未徹底去除糖色),六十斤一桶,六兩銀不二價。
特奈奈滴!劃到一百二十塊一斤,比黑火藥都貴!
更離譜的是,還限購!
運來的都是有主的,去年就下了定,海商為了預防折損才會多帶一些,量也不多。
秦逸好說歹說,才弄了兩桶,還提前下了五十桶定金,多了沒有,愛要不要。
而且還要等秋天才能收到貨!
沒地方說理去!
一想到已經快要成型的“康格裏夫”火箭彈,一枚就要最少五斤糖,用來製作硝糖推進劑和爆炸部。
秦逸就有些肉疼。
關鍵是這玩意不靠譜,純火藥推進射出去就亂飛,秦逸一度想放棄這個大殺器,主要就是缺糖。
如今有了糖,咱就別嫌貴了,能買到才是王道。
秦逸就恨沒穿到南方去,老子能拿漫天的火箭彈,活埋了這些龜孫!
多想無用,這次有了炮,領取火藥就有了借口。
四桶火藥運上船,秦逸賠笑得臉頰都酸了。
一路上乒乒乓乓,四門小炮就沒閑著,除了秦逸別人都不會使,隻能他親自培訓。
好在後膛裝的佛郎機炮,天生密閉性差,即便火藥配方換了更犀利的,也沒把子銃和炮管幹壞。
“四兩的實心彈,能射百五十步,一把鐵砂霰彈能射二十多步”。
秦逸那是相當的不滿意,這種用於接舷戰掃甲板的小炮,實心彈雖然射程遠,但準頭太差。
鐵砂霰彈看起來嚇人,一打一大片,但這玩意也就對無甲人有效,估計連棉甲稍遠都打不透。
“三兒!”
“俺在呢!”
“回去記得提醒我,等徐叔開爐後,澆鑄些四重實心彈,以及三四錢的霰彈生鐵珠子”。
“能好使嗎?”
“霰彈最少要三十步破甲,否則就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