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二,大小長山島一片**。
五十多艘大小海船,在兩個島來回穿梭。
雖然毛大並未豎起叛旗,但已經最終做了決定。
領著嫡係的千五悍卒,加上近五千餘家眷,總計不到七千人去往登州。
大長山島還剩五百餘無甲的老弱兵,及其千六百餘戶家眷,二千多口茫然無措。
小長山島跟著毛大混飯吃,屯墾、捕魚的三百餘戶、千三百多遼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東麵的石城島、西麵的廣鹿島貌似都沒有動靜。
四月十三,五十多艘海船浩浩****揚帆起航,航向西南。
毛大乘坐的“旗艦”是三號福船,官方稱為哨船,民間習慣性的稱為草撇船。
比四號福船大了一圈,與適合軍民兩用的海滄船不同,這是正兒八經的戰船。
船舷兩側都釘著成片的遮箭竹板、掛著潑水澆濕的草簾。
毛承祿端坐在艦樓高聳平台,頭戴六瓣鳳翅盔、身著華麗的將官魚鱗甲,藍色大氅被海風吹得鼓起又癟下。
一如他此時的心緒!
這一步邁出去,就再無回轉餘地。
什麽叛軍不叛軍,從義父被害後,他心裏就憋著一團怒火。
東江大好的前景,就被這狗入的圓嘟嘟一手斷送。
更可恨的是,大明朝廷腐朽之輩,連一個總兵官都舍不得給他授。
那就讓這些朽木之輩,嚐嚐爺的厲害!
船隊一直駛出十幾裏,他都沒有回頭望一眼,已經容身兩年多的長山島。
對秦逸來說當成寶的兩座島,在差點繼承整個東江鎮的毛大眼裏,那就是一個羞辱他的牢籠。
猛虎今日出山,誰攔他誰就是生死大仇,都得死!
“大爺!前方二十裏外,打著尚、項字將旗,六十多艘兵船攔在前方”。
“大爺!後方二十裏外,打著李字將旗的石城島水軍三十多艘兵船,正在急速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