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她:“死當活當?”
“死當。”
“你·········”
他一把將她拉至麵前。
氣氛更加凝重了,隻聽他憤怒道:“你膽子是越發的大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幅畫哪裏值那麽多銀子?你現在就去給我退了。”
“退不了,華寶閣的東西一旦離店,概不退貨,何況就算退了,也贖不回來了。”
“這畫可不是普通的畫,是前朝大儒親手所畫,在墨雨齋有人出一千兩,我都沒賣。你知道的,華寶閣從不賣贗品。”
閆衡硬著脖子,眯著細長的眼眸道:“如此,我還得謝你嘍?”
猝不及防,周雲若抬手就擰住他的耳朵。
眾人都被她這一舉動驚得倒吸一口氣,要知道閆衡生氣的時候,他老子都不敢招惹,她這是老虎頭上拔毛,不嫌事大。
她用力一扯,將閆衡的腦袋拉近了,他的手也在這一瞬間暴起青筋,氣壓低得眾人屏聲斂氣。
閆母緊盯著兒子握緊的拳頭,甚至前傾起身子,眼中滿是期待。
下一刻,周雲若湊近他的耳邊,低語幾句。
隻見他陰鷙的雙眼,由暗轉明。嘴角一勾,頓時換了副笑臉,再次確認道:“當真?”
周雲若丟了他的耳朵,點點頭,又將他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撥開,愁眉道:“我為你銀子都花光了,這以後怎麽辦?”
閆衡繞到她的背後,體貼的將椅子給她扶正,微笑道:“你隻管將眼前的事辦好了,銀子我來想辦法。”
閆家人看的茫然又疑惑,好似剛剛發威的不是他本人,這會子對著周雲若,他照顧的殷勤周到。
望著長子被揪紅的耳朵,閆家父母氣的直咬牙,先後起身離開了。
一頓飯吃到最後,隻有周雲若吃的最香。
天剛黑,閆衡就以當值為由,出了家門。周雲若樂得自在。
悠閑的坐在窗邊,喝著茉莉香茶,胸口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