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律,越擔心發生的事,就越會發生。
薑寧嚴重懷疑自己是個烏鴉嘴。
她甚至都沒說出來簡爸有可能從別處得知女兒婚變的消息,光是在腦子裏想了一下,事情就這麽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賀婉前一晚做了不好的夢,心裏記掛閨女,早餐時在丈夫麵前提了一嘴。
簡臨之當時沒說什麽,實際也有些擔心,路過周競公司的時候就順道上樓想找女婿了解一下閨女的近況。
當時周競正在跟簡書顏辦理離婚手續,簡臨之沒見到他,但見到了白雪。
白雪邀他到樓下咖啡廳坐坐,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總之把簡臨之氣得不輕,還沒走出咖啡館就栽倒在地,被救護車直接拉去了醫院。
簡臨之有心室增大的老毛病,常年不間斷的吃著藥,這一下受猛了刺激,病情陡然加劇,需要馬上開刀做手術。
趕去醫院的路上,簡書顏罕見的沒有哭——也不是沒哭,就是沒有像薑寧預想的那樣崩潰嚎啕。
眼淚悄無聲息又延綿不絕的往下掉,再拿手隨意抹掉,周而複始。
手術室外,賀婉坐在冰冷的金屬椅子上,神情憔悴,目光呆滯。
平時總是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此時有兩縷從額角散下來,臉上淚跡未幹,一夕之間老了好幾歲。
簡書顏跑過去,母女倆抱頭痛哭。
哭了幾分鍾,倒是簡書顏先停下來,強打精神寬慰方寸大亂的母親,“沒事兒媽,就我爸這身體素質,上回爬山我都追不上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看著手術室門上亮起的紅燈,深受唯物主義教育的高材生默默在心裏把記得名字的滿天神佛求了個遍,連土地公土地婆都沒落下。
老簡,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都說人要經事才能成長,在薑寧眼裏,簡書顏好像就是在這一瞬間成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