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魚,你還不點頭答應嫁到顧家嗎?”
“你說你何必呢,雪兒一直替你在薑家守孝,你就不能為她做一點點事情嘛!”
薑沉魚脖頸青筋暴起,嘴巴都咬出了血,無助地看著大哥和二哥的嘴巴一張一合。
還有後麵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睛。
她本是在山上修道的山人,大哥一通電話說是母親生病了,讓她回來看看母親。結果她一進門就被灌了一杯水,裏麵年加著大量讓她過敏窒息的花生。
他們逼她替薑雪兒嫁給顧家的一個病秧子,不然就不送她去醫院。
“大哥,我身上有賭咒,真的不能嫁人,不然你……你們會出事的。”她光是說出這句話就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薑家有一段時間走了黴運,薑家人接連出事兒,她不忍薑家覆滅,用自己的氣運為引,以運換運,強行救下了薑家。
代價就是她永入道門,結婚生子就會破戒,賭咒失效,薑家將再次走向滅亡。
她決不能眼睜睜看父母、親人出事!
二哥薑暮隻像是聽了什麽笑話似的,“薑沉魚,為了逃避責任,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大哥,要不再灌她一杯?我看這點兒痛不夠她長記性的!”薑暮對大哥薑朝提議著。
薑沉魚呼吸一滯,第一次覺得自己最喜歡的二哥會如此陌生。
薑朝眉頭緊蹙,見薑沉魚遲遲不鬆口,心下一沉,咬著牙再次給薑沉魚灌了一杯加了料的水。
窒息感再次襲來,薑沉魚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疼得發麻。
“沉魚,外界都知道顧謹言活不長,雪兒嫁給他,這一輩子就都毀了。”薑朝恩威並施,“反正你名聲本來也不……反正等顧謹言一死,你直接離婚就行了,到時候我們薑家會養你的。”
那些略去的話語,被他臉上的不屑重新填滿,變成了一把割人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