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安靜溫暖,隻有鐵爐子上的水壺咕嚕嚕冒著熱氣。
秦遠山看著**的褶皺,並沒有想撫平的意願。
自己的強迫症原來還有治好的一天。
有點奇怪,又有點神奇……
他搖了搖頭,保持清醒,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口袋魚,歎了口氣。
真是精力旺盛。
站起身一把抓起牆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卻又不受控似的再次看了一眼那些褶皺。
拎著口袋剛走出門就見白卓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
“你要出去?”
“我要去鎮上辦點事。”
“哦。”
看著走進馬棚牽馬的背影,白卓猶豫地再次張口。
“楚燈芯來找你有什麽事啊?”
“沒什麽。”
秦遠山翻身上馬,瀟灑異常,軍裝穿在他的身上仿佛量身定做一般。
白卓來這裏當知青的優越感,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消失了大半。
而楚燈芯竟然去找他,剩下的那一半也岌岌可危。
白卓的目光晦暗了一瞬,秦遠山已經走了好遠。
一片白雪皚皚中,棗紅大馬飛馳而去,馬背上的他卻心情舒暢。
沒由來的愉悅讓他走進供銷社的時候,還罕見地露出一點笑意。
櫃台裏頭的趙瑩瑩頭上紮著馬尾,臉龐清秀,身上穿著藍布剛做的新衣裳。
麵目表情的她,正在應付那些煩人的顧客。
看著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啥病?相思病。
每天上班就往門口瞧,期待著那個男人再次出現。
看見那道身影出現,她差點喊出聲來,強裝淡定的站直了身子,眼睛裏的殷切卻像是要溢出來。
並不知道應該找誰詢問的他,掃視了一圈,看到了趙瑩瑩殷切的目光。
這個售貨員看著挺熱情,就問她吧。
“同誌,供銷社收不收山貨?”
“收的收的,在二樓,梁主任管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