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山剛一完成了演習,就馬不停蹄坐上綠皮火車,歸心似箭。
絲毫不停歇的他轉了幾趟火車,下車又包了一輛馬車,才趕到靠山屯。
帶著東西來到了破院,桂芝正坐在炕上在用剪刀裁剪布料。
看著歸來的秦遠山,桂芝臉上的喜色溢於言表。
秦遠山把收音機交到了她手上,桂芝絮絮叨叨說著他前腳走,燈芯後腳就發燒生病。
他的心一陣絞痛,如果心意沒有說破產生的猜疑,那如今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他喜歡她。
她也喜歡他。
知道了她一個人去了河邊,順著車轍印去找,滿腦子想著她。
正好看見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如果他身上帶著槍,他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他剛要衝過去,讓他生不如死,低頭卻發現燈芯用手死死拽著他的褲腳。
她的小臉潮紅一片,渾身蒸騰著熱氣一般。
張定和連爬帶滾,嘴裏含著踢落的牙,朝著林子裏飛快逃走。
不跑小命不保,他心知肚明。
秦遠山看了看逃走的張定和,猶豫一瞬,俯身把日思夜想的人抱在懷中查看。
嬌軟滾燙的身子掉進懷裏,一雙迷離的雙眸含著水光,紅唇微啟,一雙小手胡亂地在他的身上撫摸,秦遠山頓時全身緊繃,呼吸已然亂了。
這是被下藥了。
可此刻他身上根本沒有解藥。
如果他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燈芯神誌不清,卻突然看見了秦遠山的臉。
她伸出小手,撫摸著他的臉,手指劃過他的短發,立體的眉骨,高聳的鼻梁,最後落在他的薄唇上頭,指尖摩挲著,一遍遍描繪他的唇角。
接著發出細不可聞的請求。
“幫我。”
聲音如水,噴吐的熱氣打在秦遠山的臉上。
秦遠山看著近在咫尺,朝思暮想的燈芯,兩隻大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吻住了那朵嬌豔如漿果的唇瓣。